她拿起其中一片,上头雕着个手舞足蹈的小姑娘,右手执扇,左手拿着惊堂木。
“阿荞,你说我是干嘛来了?哪儿哪儿都用不着我。”
她自言自语地对着那瓜瓤小姑娘说完后,一口咬住瓜瓤小姑娘的头。
“阿荞是谁?”李恪昭跨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下,目光与她齐平。
岁行云被惊得眨了眨眼,缓了缓,才咬着瓜笑弯眉眼,口齿含混道:“我朋友,你不认识的。”
我的朋友赵荞,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说书人。
李恪昭指了指托盘中的另一片:“这又是谁?”
是个着古怪官袍的文质青年。
“我的兄长。”她骄傲地抬起下巴。
我的兄长岁行舟,是鸿胪寺最好的官员,连外海番邦的言语都能通。
“这位呢?”
那是个着战甲却披文官袍的女子,单手托腮执壶侧卧,意态洒脱疏狂。
“沐……是我的一位恩师。我没有同你说过她吧?我有许多夫子。她是所有夫子们的老大,读书么就一般般,山地作战却是翘楚。在雪山上无援军无补给,以少胜多还能打出一比十的战损!个人战力也极厉害,在几十丈高的临江峭壁上都能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