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的?就不能……择期改日?”岁行云羞烫了脸,声音都颤软了些许,却又忍不住笑。
她实在不是个娇软性子,此时虽紧张羞涩,却又有点大胆期待。
李恪昭抱着她,边走边沉声轻笑:“择过的。今日是你生辰,而我是生辰礼。”
“呃?生辰么?我竟忘了,”岁行云红脸笑着,道嘴硬,“随你吧随你吧,你敢送这‘礼’,那我就敢收。”
“年年有今日,‘睡睡’平安,”李恪昭咬字古怪,笑得更古怪,“岁穗。”
第53章
丑时,天色如黛, 由暗渐明。
借着隐约天光, 岁行云望着帐顶, 虽疲惫却困惑地扑扇着眼睫。
去年春被送上喜轿往仪梁之前,族中婶娘含糊与她说过“圆房”之事。
但婶娘在小辈面前讲这种事终究难为情,仅语焉不详地支吾一通, 她认真听完后, 最明白的一桩就只是“次日清晨会有人验喜”而已。
虽她上辈子于街巷市井间长大, 惯见三教九流,从戎后在军中也没少听“那种”浑话, 可常人拿这种私密事讲笑时,再是大胆狂浪也不至当真巨细靡遗, 是以她对床帏之事绝非毫无所知,但又一知半解。
“……同我想的不一样。”她隐着呵欠嘀咕。
李恪昭拥着她,趴在枕间将脸埋进她的发中, 沉声慵懒带笑:“那是因为我没真做什么。”
“这还……没真做什么?!”岁行云反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咬牙哼道,“劳烦您, 看着我可怜的手再说一遍。”
他闷闷笑得抖肩, 尚未答话,岁行云又一把拉起他的手来晃了晃,面红耳赤地皱了皱鼻子:“再看着你自己手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