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行云撇了撇嘴:“也对。回头还你。”
她不再搭理李恪昭,拉着飞星走远些,接着嘀咕:“别听公子打岔,没那袋金瓜子我也不穷的。你帮我再留意着,若悦姐当真缺钱,记得告诉我,我能帮她凑。”
“你怎么凑?”飞星好奇,上下打量她,“平日里也没见你多阔绰啊!”
“我财不露白,你懂个鬼。当初离开希夷山时,族长还给了我硕大一块火齐珠,”岁行云随手比划了约莫有半颗瓜大的惊人形状,“有这么大。”
火齐珠这玩意儿在当世算是稀罕物,谁也不知希夷岁氏究竟从何源源不断得来。
但通常世面上的火齐珠都不大,拳头大小一颗就能要价千金之数。
飞星两眼发直:“你哄鬼呢?!世上哪有这么大的火齐珠?便是你真有,这价钱怎么喊?怕不得拿一整座城池来向你买,谁要得起?”
“咳,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这下轮到岁行云得意抖腿了。
她指了指先前被李恪昭踢过两脚的那个乌漆大木箱:“喏,就在那箱子里呢。需用钱时,我切吧切吧再雕成各种小物件,分开卖不就成了。”
过分得意的下场就是没控制好音量,又被李恪昭给听了去。
他再度回头,不怀好意地冷冷一笑:“呵,还是抱歉,那是我夫人的嫁妆。你又不是我夫人,凭什么动它?”
岁行云被噎得脑子卡住似地,整个人仿佛被堵进了个死胡同。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既她不认“缙六公子妻”这身份,只是李恪昭下属,似乎还真没道理去动“缙六公子夫人”的嫁妆?
直到飞星与伏虎、朱雀相继离去,府库中又只剩下李恪昭与她二人,她还没能从那死胡同中绕出来。
岁行云站在那原样封箱未动过的乌漆大箱子前,眼巴巴看着,满心全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