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隐约松了口气:“公子息怒。西院之事关乎公子,也关乎这府中所有人将来的安危存亡。我恐您是一时感情用事,这才多嘴。”
事实上叶冉对岁行云并无偏见,甚至对她的资质与上进之心颇为欣赏。之所以多这嘴,当真是为李恪昭着想,甚至也为岁行云着想。
缙国国君当初既选中李恪昭为质子,自是做了随时舍弃他的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管他死活,数年来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事实。
这些年李恪昭所依凭的后盾,实际是他的舅舅公仲廉。而公仲廉在许多事上与叶冉观念趋同,偏于保守谨慎。
而叶冉点到为止,暗暗提醒的也正是此事。
此次西院革新可以算作起于岁行云的谏言,若今后训练成效良好,还则罢了;若达不到预期成效,或因这种贸然的改变出现惨痛结果,那真是不堪设想。
没人会明着指责李恪昭,却定会将失败的根源归因于“岁行云惑主,导致李恪昭轻率做出错误决策”。
倘若届时再走了天大背运,李恪昭有个三长两短,公仲廉不将岁行云挫骨扬灰才怪。
李恪昭深吸一口气道:“她既认我为主君,对我来说就如同飞星与你,我不会拿这种事讨谁欢心。”
待到翌日清早,西院众人列队完毕后,叶冉并未如从前那般直接下令开始训练,而是先宣告了最新的激励之法。
“在入秋之前,咱们就将得到一种新的兵器。这种兵器威力不可小觑,也无需太大臂力,但需极高的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