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岁行云总算模糊记起数日前晕厥在李恪昭肩头时的某些片段。
大意了。那会儿难受至极,脑子跟不上趟, 竟无意间露出了小尾巴而不自知。
话又说回来, 这李恪昭未免也太……让人看不透了。
既在她说话当时就已察觉异样, 却偏等到今日,因突发状况不得不到她面前来, 这才忽然发问。为何?
岁行云心中惴惴,无法确定当下时机是否合适坦诚自己的秘密。
死后续命复生, 从两千多年后来。此事着实玄乎其玄,若非亲身经历,她自己都不敢信。
迄今为止, 她与李恪昭真正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尚不敢妄自托大地揣测李恪昭会作何反应。
万一将她当做妖邪绑去烧了,那她可未必能有机会再次复生。
唔,不能说不能说。至少,在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之前,绝不能说。
他既开诚布公问出来, 至少说明, 他虽觉她有古怪, 却并未怀疑她对他有叵测居心, 否则就该直接将她捉去刑讯严审,不是么?
心念一定, 岁行云才继续动作, 若无其事拿过外衫披上, 慢悠悠将目光投向立在床尾的李恪昭。
李恪昭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编好了?”
“公子说笑呢,”岁行云咬牙道,“这问题我不是不能答,却不想如此轻易就答。”
“何意?”李恪昭以舌抵腮,若有所思。
岁行云坐得腰身笔直,抬着下巴与他目光对峙:“若公子倒戈帮我说服小大夫,那我就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