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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心怀蜜谋 许乘月 973 字 2024-02-29

当然,这想法对容茵来说大约过于惊世骇俗,没法讲。

岁行云只能换个说辞:“忘了族长为何将你拨给我的?之前我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怎还妄想起我能得夫君宠爱了?”

原主是由宗族抚养大的岁氏孤女,从前并无单独的贴身侍婢。

几个月前出了“以死拒婚”的茬子后,无人知晓这躯体已换了位心性截然不同的主,岁氏族长便拨了容茵来随嫁跟到仪梁城,既照应衣食起居,也防她再度自尽。

容茵闻言惊白了脸:“可、可族中已将消息压下。那件事,不、不至于传到六公子这里吧?若他已知晓,为何还如期成婚?”

“婚事是我蔡国王君美意牵线,自‘问名纳吉’之礼后就天下皆知。他若突兀中止婚约,岂不落万民话柄?”岁行云叹息,有些羡慕容茵那份心怀侥幸的天真。

早在确认要嫁的是“缙国六公子李恪昭”时,她就很清楚自己是接了个烫手的烂摊子。

与后世不同,此时“公子”还是对“公侯之子”的专有敬称。

也就是说,虽“缙六公子李恪昭”眼下只是身在异国的质子,那也货真价实是一国国君之子。

他与希夷岁氏女的婚姻,微妙牵涉着缙、蔡两国的邦交盟约。原主“以死拒婚”,首先就挑衅了缙蔡两国的颜面威仪。

更让岁行云不安的是,她比当世任何人都清楚李恪昭将来会是何等人物。

这可是当今世上万不该得罪的一条潜龙。

即便岁氏捂住“岁十三曾以死拒婚”的消息,即便两国国君都未留心这点小动静,可事关李恪昭本人,他岂会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