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收到的钱整齐地码在一堆皱巴巴的零票中,刚要收起来,一个醉醺醺的男声从旁响起,“今天卖了多少钱了?拿来给我。”
铁柱妈一惊,赶忙把钱往怀里藏,“没卖多少,天冷,买卖不好。”
“还没卖多少?你当我眼瞎啊!”男人才不听,伸手就去抢钱。
徐朵看得眉头一皱,刚要上前阻止,被一个大娘拦了下。
对方压低声音好心提醒:“姑娘,人家两口子的家务事,外人不好管,小心伤着你。”
家务事?
徐朵一愣,那男人已经抢到钱,一面低头数着一面头也不回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
原地只剩下被推了个屁股蹲的铁柱妈,坐在冰冷冷的地面上捂着脸呜呜哭,“个杀千刀的,他怎么不死?天天要钱要钱,他都把钱拿走了,日子怎么过?”
有那于心不忍的,上前安慰,那大娘也叹气,“一天天啥也不干,除了喝酒就是耍钱,要钱不给还打媳妇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摊上这么个男人。”
看到这些,徐朵没上前,从一边默默绕了过去。
走出一段距离,她才低声和男人嘟囔:“也不知道她当初走的时候,想没想到会有今天。”
这两年,杨树村的村民腰包越来越鼓,除了生活所需,几乎家家户户到年底都能存下点钱来。
铁柱妈不在,李家几个孩子也迅速成长起来。就连铁柱和李二丫,今年参地起参后也跟着姐姐帮忙洗参,赚到的钱全交给李大丫做家用。
铁柱妈要是当初没走,累是累了点儿,却绝不可能过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