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朵丫头给的可真不少,要是卖其他地方,那棵棒槌也就不到四百块钱吧。”
“非但给得不少,点钱也痛快。我跟你说,一开始我没寻思她真能拿出那么些钱来,就是想跟过去看看,她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敢在村里收参。”和刘爱国一起上山那人说。
众人听了直笑,“现在服了吧?”
“服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才刚上班,还得往家里交工资袋,手里别说几百块了,就两块钱零花钱。她倒好,一口气拿出来四百一,连眼都不眨一下。”
“你能跟人家比啊?人家随便打死头黑瞎子,就能卖不少钱。再说,那可是去帝都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帝都啊,我长这么大,连省城都没去过呢。”
几人嚷嚷着,从张二婶家门前经过,听得她直翻白眼。
大学生咋了?谁还考不上个大学啊。
她家大宝开学也上高二了,明年参加高考,肯定能考个那啥省状元回来给他们老张家添光,到时候看那死丫头还怎么得意。
她心里冷哼,没好气地抬手一巴掌,呼在了忍不住偷偷往外张望的三闺女脑袋上,“卖什么呆卖呆?还不赶紧去喂猪!”
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赶忙收回视线,艰难地拎起猪食桶,朝位于院后的猪圈走去。
“一干活就磨磨蹭蹭,我看你是最近没挨揍,痞子又紧了。”
张二婶站在院子里骂了自家三闺女好一会儿,心里这才痛快些。正准备回屋倒点水喝,她兄弟媳妇儿气势汹汹,从外面冲了进来,“张带弟!”
哪有弟媳妇儿这么连名带姓叫大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