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最爱凑个热闹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吴老二媳妇,自从把小儿子送去徐朵那里习武,就变成了无脑徐朵吹。每次找她说话,不仅得不到认同,还要被怼。
张二婶深觉人生寂寞知己难寻,心里这口气实在憋不下,干脆也不急着回家了,跑到家附近一棵大树下,往正坐着聊天干活的女人堆里一挤,“真是气死我了!”
这是个多么好的开头,只要有人开口问一句“怎么了”,她就能鸣锣开讲了。
果然,一个正低头做针线的女人笑着问了他一句:“出啥事儿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啊。
张二婶就冷哼一声,“还不是徐朵那丫头……”
她这些年别人的是非不是白说的,添油加醋绝对有两把刷子。
然而一堆徐朵的话倒出来,周围人却反应平平,有的甚至只笑了笑,就低头干自己的去了。
去年徐朵又是打死黑瞎子,又是考上大学。大家虽然出去吹的时候恨不得把她夸成那九天之上的仙女儿,可私底下该酸酸,该说闲话说闲话。
如今就不一样了。
她们家收参,比每年秋天下来收参的人和县里那些收购站,给的多差不多一成。
这一成,放在小参上可能也就几块钱,可要是谁家点儿正,挖到个大棒槌,就是几十上百了。
能多赚一点是一点,谁会跟钱过不去。
何况从带弟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