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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而学了什么医术啊?就是力气大,胆子也大,师父才教了我点正骨的手法。”

徐朵腼腆一笑,低头麻利地用木板和布条将王本义的腿固定好。

做完这一切,她起身带着点不好意思对王书记道:“情况紧急,我就先动手帮本义哥接回去了。接得不好,要是路能通,王叔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王本义的腿伤成那样,别人别说上手去接了,碰都不敢碰一下。

可徐朵却只用了一下,就又快又准地将其正了回去,固定木板时也完全没有假他人之手。

更紧要的是,她在做这一切时眼神沉静双手极稳,动作间毫不迟疑,显见是胸有成竹。

换做旁人,一路将人大老远背过来,这会儿胳膊怕是早累得酸软无力了。

王书记深深看了她一眼,“朵丫头,你今天这个人情,王叔记下了。”

说完转身吩咐自家大儿子先把人抬回去,用牛车送去县里医院。

两家毕竟是亲家,徐朵本来还想客套两句,话没出口,突然一件雨衣兜头罩了下来。

男人眼帘微垂,目光认真,细细把她裹了个严实,“赶紧回家吧,小心着凉。”

徐朵无语,“我都已经浇透了,你还把雨衣脱下来给我干嘛?自己穿着就是了。”

庄振宇没说话,只给她拉好雨衣的帽子,然后把刚临时塞给徐小弟的兔子拿回来,“一路过来你也累了吧?这个我帮你拎着好了。”

眼下的朱砂痣被绵绵细雨打得愈发红艳,说不出的摄魂夺魄。

这个妖孽,又跑出来为祸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