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山常年只有司言和白秋令师徒二人,一栋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湖中央,白秋令将人妥善的安置在客房,便依司言的吩咐打水烧水去了。
客房里剩下司言和唐昀,一个端坐在圆桌旁喝茶,另一个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停咳嗽,体温越来越高,痛苦不堪。
相比之下,司言显得气定神闲,嘬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咂咂嘴,抬眼看着满头是汗的唐昀,问他:“你便是凭楼阁阁主?”
唐昀哪还能说得出话,他眼下喉口的腥甜,抓着身下的床单艰难点头。
“你怎么会中了这样的毒?”司言又问。
正当唐昀痛苦万分不知如何开口编这个故事之时,白秋令推门而入解救了他。
他手中端着一碗温水和司言吩咐他去药房取来的药丸——还有一件自己的衣服。
他先是朝床上看了一眼,而后说:“师父,药我取来了。”
“嗯。”司言点头,朝着唐昀抬抬下巴道:“先给他服下这药,再耽误些时辰,就要成尸人了——说起这尸人,徒儿这次下山可曾见识过?”
白秋令皱眉:“不曾见过。”
“他一定要救吗?”司言又问。
“...师父,方才你已答应——”
“不是,我没想反悔,这是这尸人难得一见,不见有点可惜。”司言语气认真严肃,听得白秋令一阵心惊,动动嘴唇想开口为唐昀再“争取争取”,司言却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罢了罢了,先吃药,再给他换身衣服,太臭了——你也是,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到药房来找我。”
“......好的师父。”
说来也怪,司言走后白秋令依言将那黑褐色药丸以温水送服给唐昀吃下,没半柱香的功夫,唐昀的脸色就恢复了许多,也能在白秋令的搀扶下坐起来。
还能在白秋令转身去给他拿衣服的时候在他腰上摸一把。
白秋令反手拍开他,将人盯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阁主!”
“嗯?”唐昀一来了精神就不消停,坐在床边也抬头看他,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笑道:“秋秋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