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吃人般的目光, 沈老三像是受了惊,一缩脖子,“您当然不认识草民舅兄,可您身边的姝簪姑娘认得。她兄弟就在草民那位舅兄手下当跑腿的小厮,便是她来找的草民, 以草民一家作要挟,让草民为您办事。”
对方有备而来,一时半刻严容华根本解释不清。纪明彻被吵烦了, 直接叫人拿了姝簪, 将严容华暂时看管起来。
虽然有些波折, 事情也基本等于办砸了, 但好歹按jiāo代把责任推到了严容华身上。沈老三初战告捷,只等着案件完结赴死,待过得个一年半载,无人再提起此事,他先见之明藏起的一家老小也便彻底安全了。
谁知他一口气还没松下,他家媳妇主动送上了门。
中午时分,沈老三小儿子突然发起高烧,他媳妇抱着去看了大夫抓了药,可始终不见效。眼瞅着孩子要烧没一条小命,只好来寻他。
彼时对姝簪的审问刚好陷入瓶颈。
别说下*毒一事压根儿与严容华无关,即便是她做的,为求一线生机,也得咬死不认。
和上回头油事件不同,那次小连子咬出的是姝环,这次却直指严容华本人,不是牺牲掉一个宫女便能解决的。姝簪知道即便自己想一力承担,也男宝严容华无虞,自己家人无虞,gān脆心一横,打死都不说一句不该说的。
一个大男人,几鞭子下去便什么都jiāo代了,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却是被折磨得神志恍惚了也还是那套说辞,自己没做,她家小主没做。
说实话,还真有些棘手,毕竟严容华是庆延大长公主掌珠,当今陛下亲表妹,没有铁一般的证据根本无法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