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各种手段齐上阵,连去年无稽的谣言都重新搬了出来。她得宠,她们针对她,她退出争抢了,她们不但没有放过她,下起手来反而愈发肆无忌惮。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宫里,有些事从来由不得自己。
辛虞不知道的是,她的处境皇后曾和长平帝提过。只是彼时他一面循着珊瑚吐露的内容处理同她接头的钉子、揪他们身后的人,一面不时收到两淮那边传来的糟心消息,闻言只淡声应了句“知道了”,忙起来就抛到了脑后。
真相水落石出之后,他本就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辛虞。辛虞死倔着不理他,他gān脆暂时把心思全放在了政务上。
辛虞一个人在屋子里闷了阵儿,用午膳时又是一副云淡风轻。
下午歇了午觉起来,她叫琳琅铺纸磨墨,难得又抄起了搁置许久的《女诫》。
接下来两天没出门,她一口气把剩余的遍数全抄完,同之前写那些拍长平帝马屁说他心胸宽广的话一并整理好,叫小凌子带去四海升平那边寻门路送到御前。
小凌子擅jiāo际,不说八面玲珑,跟着辛虞去了几趟乾清宫,也和往来茶水房的一众太监熟络起来。他找上了御前总管刘全的徒弟小禄子,塞给他个装有赤金貔貅的荷包,“劳烦禄公公寻个好时机帮忙通传下,就说昭容华派人来jiāo陛下之前留的课业了。”
荷包入手很沉,分量足足的,小禄子心里满意,嘴上却倒起了苦水:“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按理说你求上门来,单凭jiāo情,也没有让你白跑一趟的。只是你们家小主这性子未免也太倔了,陛下是谁,万民之主,她怎么能三番两次下陛下的面子呢?现在好了,陛下对夜阑听雨那边一概不闻不问,我们也不好办。”
“知道您有难处。”小凌子一箩筐好话恭维过去,又叹气道:“我们家小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容易怀上个皇子也没了,一时半会儿哪能释怀。陛下日理万机,小主也怕自己那个样子会侍奉不好,反为陛下添了烦恼,这才拖延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