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散场回夜阑听雨,泡进宋嬷嬷叫人备好的热水中,也不见丝毫消减。
珊瑚往浴桶里倒了不少她们之前做的香露,又执瓢帮她洗头发,“小主才出过汗,可得洗得香香的。”
辛虞乏极地靠在浴桶壁上,抽动鼻子嗅了嗅,“是栀子花的?”
“嗯。”
“味道还行。”辛虞对自己的杰作比较满意。
“小主心思灵巧一学就会,比奴婢那会儿不知qiáng多少倍。”珊瑚由衷赞叹,语毕又惋惜,“就是提纯上仍有些不足,这么一琉璃瓶也用不了多少次。”
辛虞不以为意,“反正要在行宫里住到秋天呢,有的是时间。”
“也是。”珊瑚一番轻重适中的搓揉,舀了温水沿发根浇下,想起什么,又问:“小主,这个月二十九严婕妤生辰,咱们可要送礼物过去?毕竟她现今怀有龙嗣身份贵重。”
泡得太舒服,辛虞懒洋洋的,闻言也没太在意,“还有近十日呢,再说吧。”
辛虞这句再说吧出口不出三日,庆延大长公主大张旗鼓递了牌子进来,想在女儿生辰前见上一面,顺便送上公主府准备的芳辰礼。
“不过是些她素日喜爱的吃食玩意儿。宫里自然不缺这些,只是她长这么大头回生辰不在我身边,又怀着孩子,我这个做母亲的难免怕她多思,这才巴巴送了来。让娘娘见效了。”
离开前到梧桐别院谢恩,庆沿大长公主如是对皇后道。皇后闻弦歌知雅意,前脚人一走,后脚带上才给长平帝做好的袜子去了四海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