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虞搞不清现状的迷茫眼神下太医们迅速把了脉,然后,悬了多日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淬了剧毒的匕首透胸而过,在他们看来已是必死的结局。可这位虽气息微弱却一直吊着一口气撑到了郑院正赶来,还因为大量流血大部分毒素都随着血液涌出了体外,简直不合常理。
可为小命计他们只希望她还能更不合常理些,至少别拉着他们一起去见阎王。以陛下最近的态度,这位舍命护驾的昭嫔若真有个什么万一,保不准他们真会被迁怒。
回去就去给祖宗上柱香,感谢他们的保佑。
太医们还只是心里想想,
金铃表现得却没那么含蓄,当场双手合十向西方拜了拜,“佛祖保佑,小主熬过此关,必能处处逢凶化吉后福不断。”说着说着,眼圈儿一红便要落下泪来,见几位太医还在又生生憋了回去。
那圆脸少女识趣地把送太医的差事揽到了自己头上,待内室再无他人,金铃再忍不住,跪在辛虞chuáng边。
“小主您觉得怎么样?这些天可吓死奴婢了,生怕、生怕……”大概是觉得自己不该说些不吉利的话,她忙拍了自己嘴一下,含泪挤出个笑容,“看我说这些gān什么?小主刚醒,可觉饥饿?要不要用些汤粥喝些水?”
纵使昏昏沉沉,辛虞也记着貌似被灌了不少药进肚,倒不十分渴。只是多日未开口嗓子难免不舒服,她蠕唇,“喝水。”有气无力两个字讲得颇为费力。
金铃胡乱擦了把泪,一咕噜爬起来去倒水了,辛虞则死鱼一样躺在chuáng上,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