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能有个爹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
“嗨, 酉峰的峰主当年欠了江家一个情, 允了一诺。他爹放弃了江家的家主之位, 给他换来了这个的名额。还真是愚不可及。”
江朔面无表情地从学堂外的台阶上走了上去, 将学堂中不断传来的嘲讽声尽数摒弃在外,进了门后便在亥峰学堂的最后一排位置上坐了下来。
其余弟子皆是两人一桌, 到了他这里, 却根本没有人愿意和他同坐。
收在桌面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白印。
他心里没怪这些人,三年前他的灵根还没有受损的时候, 一样不把家族里那些资质平平的人放在眼里。直到灵根受损了,才知当初的自己哪怕不发一言,单单高傲的态度也对别人是一种伤害。
而且至从三年他灵根受损后,这样的闲言碎语也听得不少了。一开始他往心里去,如今都听得麻木了。
可是……
他只是不想让父亲再失望了。
这三年来,父亲花了无数的灵石,想了无数的办法给他修复灵根。因为他的存在,他们一家已经欠下了花费了无数的灵石,欠下了无数的外债。
又在一个月前,父亲放弃了家主之位,为他换来了酉峰峰主当年所欠的江家的这个人情,所求一开始也是为他修复受损灵根。
可是……他在见过酉峰峰主后,酉峰峰主确实他也无能为力,让他家换个条件。
想起当时父亲和母亲心里难受不已,又还要安慰他的表情,江朔心如刀绞。
最后他给酉峰的峰主求了来长摇做弟子的名额。一来免得母亲整日看着他暗自神伤,二来虽然酉峰峰主说修复不了,但难说不是峰主不想尽心的缘故。毕竟当初峰主欠下的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恩情,那位江家故人也早已仙去。
而更重要的是,父亲放弃了家主之位后,他们一家便在家族里处处受到排挤,短短几个月父亲和母亲便苍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