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跪在最前方，稍稍仰头，看到的是艳阳下冰冷雪原上被反光而形成的一片漆黑的女像。

可这，不正是神该有的模样吗。

赫连蕊还在演戏，她缓缓抬起左臂，伸手向西北方向指去。

“那里，便是尔等重生之所在，去吧。”缓缓闭上眼，复又睁开，“使者已经离开，我是你们的引导者。”

燕阳深深地看她好几眼。

“公主，您不再是公主了吗！”跪下几人诚惶诚恐。他们互相看看彼此，小孩更是大声叫唤：“公主殿下不再是公主，是不是就不用我们放血了！”

“快住嘴。”女人把他拉住，眼睛里残留着恐惧：“他还是个孩子，请饶恕他。”

牵起右臂又做了个手势，“赫连蕊公主已经去往地府，jiāo由刑狱司审判。”她顿了顿，“恶人世世轮回自有功过簿讨命，尔等无须烦忧苦闷，切莫自寻烦恼。”

几人一听，当即顿悟，心中的痛苦愤怒瞬间化为乌有，他们经历的一切都变为过往云烟，只有一席激情，让他们坚定信心要继续活下去。

“请神使大人带领我等！我们愿听您号令！”

“神使大人！我们想活下去！我们不想让人族灭绝！”

“神使大人！这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将他献给您作为侍从！请您帮助我们！”那小男孩被推到最前面，眨眨眼睛还有些无辜。

赫连蕊抽抽嘴角，她怎么变成拐卖人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