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垂下头,果然发现齐漠的唇抿得紧紧的,怒火犹在,但又更添自责和yīn郁。
他捧住齐漠脸颊,又轻又柔的吻落在这个人颤动的眼睑上。
齐漠仍旧气闷:“阿琰,你是被我连累的。”
萧琰低低的声音从吻着齐漠的口中发出:“嗯,我知道。”
吻完,他看着眼睛被自己气息染得微微湿润的齐漠,笑意从眼角流出:“我有一些高兴。”
他将自己刚刚热好的牛奶递给齐漠,语调沉静而和缓,不是特意安慰人的语气,平常得好像只是在进行日常jiāo谈:“我听人说,一般都是一个户口本的才会被迁怒,我被迁怒了,大概是因为她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说着,他轻轻笑了:“发现了我们其实是一个户口本的。”
齐漠怔怔地看着这个灯光下美好到无以复加的人。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好,好到想把心掏出来给他。
然后,这个特别特别好的人与他十指相扣,慢悠悠说:“作为你户口本上的另一半,被找麻烦,我很高兴。”
“现在,就等伴侣给我报仇。”
齐漠嗷呜一声把萧琰扑倒在沙发上,完全不得章法的吻落在萧琰脸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萧琰亲人不亲嘴唇的毛病,在萧琰脸上糊上了一片口水。
齐漠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自己内心此时的情绪,像有棵树生长在心脏上,枝叶结成树冠遮天蔽日,根系紧扎血肉一寸不留,又像燎原大火轰轰烈烈烧过,大火过后荒原之上却又突然于一瞬之间,长满遍地青草和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