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滟明知她在装可怜,可他还是心疼她,去好一阵儿的哄她,直到把她又哄睡着了,他才起身出了门更衣。
唉!之前过于担心她,染血的大氅都没去换,如今她是真的完全没事了,他也就能放心的去沐浴更衣了。
东方傲一直在东院门口,等到西陵滟拿着一叠衣裳出来,他便负手转身看向他,淡笑说一句:“恭喜了。”
“多谢!”西陵滟走出月亮门,心情颇好的望着他问:“表哥等我许久,不会是只为向我……道这一句恭喜吧?”
“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吗?”东方傲就是看不惯西陵滟一副dòng察一切都样子,不过,他倒是真找他有事。
“表哥,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了解吗?”西陵滟举步走过去,靠东方傲很近,盯着他的眼睛,心情太好的勾唇笑说:“表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说来听听啊。”
东方傲眉头紧蹙,他和西陵滟一样,都不喜欢与人过于靠近,此时看着一副存心调戏人架势的西陵滟,他盯着他很久,才勾唇冷笑一声道:“表弟,你这是被表弟妹带坏了吗?”
西陵滟勾唇一笑,退开三步,收起不正经的笑脸,看着东方傲,严肃问道:“表哥来找我,是想说三国使臣三月要一同离开之事吗?”
“嗯,就是这件事。”东方傲一脸愁容,流清如今还不知要如何医治才能痊愈,他和蓝珏却是必须要在三月与使团一起启程离开了。
“这事的确不能拖延了,从去年到今年,你们已经留在西贺国太久了,莫说是西贺国朝臣有异议了,就是你们三国的君主,恐怕也是等的焦急了。”西陵滟嘴里说的是焦急二字,其实深意却不是如此。
东方傲明白,他们这三位使臣,除了北宫雳以外,他和蓝珏都是被君主疑心防备之人。
如此之久不归,书信没一封,还不知道,他们已被他们的君主如何怀疑忠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