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脸色惨白，他的视野里就只有一片血红。这个场面比起他之前看过的，并不太血腥，甚至是温和的，但他还是无法接受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死去。

宋砚庆幸地以为这场血剧就此结束，但还没有。

男人在停止动作后的十秒钟，忽然有了动作，他大力地将身上的láng狗掀开，在láng狗还没反扑前，主动扑向láng狗，右手紧紧圈住láng狗的脖子。男人的左手已经被láng狗咬下，汹涌流出的献血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溅。男人甚至用嘴咬住láng狗的脖子，像是要将它吞入腹中。

宋砚只对上男人的双眼一瞬，好似也有人在掐住他的脖子，一霎的窒息甚至让他感受到死亡。

男人血红的双眼，就像野狗的双眼，凶残，bào躁，狠戾。他们就像一个杀人机器，没有任何人类感情。

当男人咬下láng狗的皮毛，宋砚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那个男人已经不能称为人了。

宋砚这才领会鲁伊斯的意思，‘丧尸’不就是眼前男人的状态吗。

这场血腥剧最终以两败俱死落幕，男人的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肉了，他的四肢全被láng狗咬得破烂。男人的牙齿并不锋利，却将láng狗的尾巴咬断，双眼戳烂，腹部也被男人咬出肠子。

宋砚忍不住颤抖，眼前的场景就像按下暂停键一般定格住，láng狗与男人的残骸仿佛在眼前放大，他甚至能看见还在蠕动的肌肉。

泛白的十指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尽管qiáng忍恐惧但双腿还是小幅度抖动，以前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宋砚，此时只觉得脑袋里只容得下恐惧。

“你的心理素质~”鲁伊斯故意拉长声音，“比我想得药qiáng很多，居然没有尿裤子。”

鲁伊斯遗憾的语气打消了宋砚给他找的任何借口，鲁伊斯就是故意的。

宋砚问：“那是什么？”

鲁伊斯答：“丧尸士兵。”

（56）

从研究所离开，到第二天在机场停机坪，宋砚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