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卫生间里,樊子晴压低了声音问:“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有弹吉他的声音,一段接着一段,重复着《告白夏夜》的副歌部分。
姜舒把手机贴得更近,“我明天,不,我一会就买票回去。”
樊子晴略带哭腔,“刘先生刚才给盛博淞打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好像心情更不好了。”
新专辑大卖这样的好事本来该庆祝,盛博淞却因为抄袭的事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两天。
不吃、不喝,只是一味地弹那把吉他。
樊子晴害怕啊,万一盛博淞想不开怎么办?万一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办?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给姜舒打电话求助。
听着电话那头的副歌部分,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听的灵气,音符变得死气沉沉,像是从污黑的沼泽里浸泡过,听着压抑。
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姜舒定了定神,收回了眼眶的湿润,“别急,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一定尽快回去。”
重重地点了点头,樊子晴又问:“姐,盛博淞,他真的没有抄袭凡淇的歌,对吗?”
姜舒:“当然,盛博淞不可能抄袭的,我相信他。”
还好,还好有人和自己一样肯相信他。
樊子晴弱弱地说:“那你赶快回来吧,我觉得盛博淞现在很需要你在他身边。”
挂断电话,姜舒出神地看着盛博淞的电话号码,悬在半空的手指半天都没有按下去。
好想问一问他怎么样了,但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