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结束后,樊子晴缓步走来的时候能感觉到弥漫在沙发的低气压。刚才的回答几乎一个字都没有按照母亲给她的“标准答案”说,光是看她眼眶里露出的大片眼白,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下场。

咬咬牙,她低下头时认命地闭上了眼。

挨打就挨打吧,今天的专访内容她不后悔。

在樊家生活了十九年,这是她第一次违背父母的安排。

“樊子晴。”

这三个字从樊母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像是淬了毒,冷漠、低沉,每个字都狠狠地敲在她心口。

一步步朝她凑近,当着外人的面,樊母不会出手打她。一点点把yīn森的笑拉到最大,凶狠的眼神和平日里打她时一模一样,“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吗?我和你爸在家里是怎么跟你jiāo代的,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嗯?”

录制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收拾东西,也只有旁边的白柒,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回想起和樊子晴签合约的那天,她的父母就当着公司里法务部的人扇了她一个耳光。当时姜舒递给了她一张纸,不是好心让她擦掉眼泪,而是让她把合约上的水渍擦gān净,不要弄脏了合约。

姜舒和樊家父母是一个阵营的人,起码从白柒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

低头玩手机,站在旁边的姜舒小声地哼着歌对樊母的训斥没有丝毫兴趣,偶尔看一眼后面正在收拾东西的杂志团队,和工作人员眼神对上的时候,还会礼貌地笑笑。

这边樊母没好气地拉扯着樊子晴的衣服,旁边的姜舒躲得清闲,都开始和杂志社的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