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洒在凉被上的阳光有些刺眼,露在外面的大脚趾只剩下一半的大红色。

“姜姐,你终于醒了,”把锅里多出来的开水倒在一只gān净的碗里,樊子晴的眼里闪过了一些喜悦,“先喝点水吧,我看你家里只有泡面,就给你泡了一桶,一会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你……”

昨天喝了快一斤的酒,这会,姜舒的嗓子比撒哈拉大沙漠还需要水的滋润。仰躺了一整夜,gān巴巴的口腔连口水都分泌不出来。

小心翼翼地把碗递到姜舒手里,樊子晴又后退了两步,拘谨地把手背在身后。

之前压榨了她那么久,对原主的心结哪会这么轻易地解开。还是会怕,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怕。

chuī了chuī碗里的开水,姜舒的眼睛不停地在房间里打转。

这还是原主住过的猪窝吗?

姜舒前两天就想好好把家里收拾一番,只是为了了解现在的工作和这个世界的事物,她每天回到家都是后半夜。

堆在墙角的杂志、简易衣柜里叠好的衣服,甚至大大小小的A包都被整齐地摆放在柜子上……看样子,樊子晴在自己家里这一晚上没少忙活。

白柒昨天晚上和樊子晴扶姜舒上楼,本来是要送她回家,但樊子晴坚持要留下来照顾她,白柒也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个理由搪塞她的家里人。

樊子晴从小就在家里做家务,拖地扫地、叠衣服做饭,让她做家务可要比让她演戏更拿手。

喝了几口水,姜舒的嗓子这才好了点,撑着chuáng勉qiáng坐起来,她又看到了樊子晴衣服上的那一块酒渍,“你的工作是我来安排的,该gān什么不该gān什么我会通知你。像昨天晚上那种场合就不是你该去的,万一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樊子晴的头越垂越低,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管是被谁训斥她都是这样一副高三女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