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的了解,那层楼只住了一个人。
他打量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掩饰,肆意而张扬,她却只在最后出去的时候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眸光闪了一下,就转头走了。
他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慢吞吞的才挪出电梯,莫名的笑了一下。
还是只胆子挺大的兔子。
那只兔子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到小区的跑道跑步,今天也不例外,果不其然那个小身影跟着跑道一圈一圈的跑了起来。
男人低吟了一会儿,黑眸低沉。
健身房去多了,偶尔也应该出去感受一下大自然不是?
就是不知道四处都是老大爷老大妈做晨间运动的小区花园哪一点儿算得上是大自然了。
耳机里放着听不懂的语言的歌曲,歌手哼唱着温柔的调子,带着自己那歌声无法盖过的从胸腔经过每一根骨头直接传到耳膜里的喘气声。
柳早灿来到这里之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最近几天还做了一个连续的梦,一天的接着一天,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一醒来就忘记,相反的,记得格外清楚。
她梦见“柳早灿”跟楼皤这次分手却没有分成——她完全能够想到这个结果,毕竟她昨天跟楼皤说分手的时候已经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说出后悔的话,那不是她的情绪,是另一个柳早灿的。
“柳早灿”太想有一个人能够站在她面前为她挡去所有的流言蜚语,只相信她一个人了,她把希望寄托于楼皤身上,即使一次让她失望了,她也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于是在梦里“柳早灿”跟楼皤没有分手,但来自两个家庭的阻碍,还有“柳早灿”的不坦白,楼皤的优柔寡断,各方的矛盾夹杂在一起,两个人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又因为误会而nüè来nü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