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不由得都低下了头,面面相觑,显然这段时间传言芪和殃的感情很好,看来是真的了,只是可惜了……
漓紧皱着眉头,他的手上和身上也有不少血,但显然不是他自己的,看着牧九月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艰难的开口,“芪……节哀……”
她qiáng忍着想落泪的欲望,抹了一把眼睛,才看清楚殃受伤的地方是腹部,鲜血染污了他整个腹部,看不清伤口在哪里,她颤抖着手碰了碰殃的手,冰冷的令人害怕。
也无怪乎漓会说这话了,这个时代,太过原始,他们还没有学会用草药,受了伤或是生了病去巫医那里看一看,而巫医,不过就是跟shòu神祈福,说得不好听,在牧九月看来都是封建迷信,所以他们大部分还是靠自己抗过去。
以殃这个状态,在他们看来已经跟死没什么区别了。
以前伤在腹部的人没多少活下来的。
牧九月不理会他们同情的目光,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去把早就准备好的带着细碎的叶子的绿色汁液拿了过来,又拿了几片gān净的绿叶子和细线。
这种绿色汁液是她这几天出去的时候再森林里找到的一种植物挤压出来的,这种植物名为变豆菜,顶端是白色的小花聚散在一起,叶子掌形分裂状。
当然它长得什么样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它压出的汁液可以止血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先把他放下。”
声音轻柔还带着几分哽咽,但莫名的让人信服。
抬着担架的人下意识的就听从了她的话,轻轻把担架放在地上。
部落里大半的雄性都在这里了,敛也在其中,他今晚有些láng狈,手上划了长长的一条口子,但血已经凝住了,手不自觉的捂着伤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