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上的男人看了看他, 总觉得他今天洗的比往常要久一些, 但明明今晚他都一副归心似箭的模样, 为什么这时候反倒慢下来了。
他蹲在在河边用清凉的河水洗着沾满了血污的手,有些不解。
他洗好手之后看向那个每次都要在河边洗个澡的男人,见他也刚好洗完了, 瞧也没瞧自己,穿好了衣服之后就大步离开了。
站在河岸上的男人,也就是殃的邻居兼好友, 漓,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殃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平时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在他越来越接近家的时候,跳的也越来越
快。
家。
他把这个字放在唇齿之间细细研磨,好像嘴里冒出了一股子甜味儿,不是那种他平时讨厌的食物的甜,是另一种自心头漫起的甜味,香而不腻,久久不散。
漓一转头就看见殃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差点吓得没跳起来。
但再一看又没了,可他确定自己刚刚的确是看见了的。
殃这个人,哪怕对着把他养大的首领也是尊敬有余但从不会笑,更别说别人了,好看的雌性对他示好的时候,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他冷冷的一眼bī的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漓甚至还问过他为什么不爱笑,打趣如果他爱笑的话,估计有很多雌性会喜欢他——现在也不少就是了,殃只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有什么可笑的。
在他眼里,万物就是万物,仿佛一切都冷冰冰的,是生硬的,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没有能够让他觉得有趣或是温暖的东西,shòu性和人性,在他那里,shòu性占得比例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