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越来越冷,朱珏快速进屋脱了披风,有些困倦的意思。
随后几日,慈州使联合了多位大臣上奏圣上,大皇子傅子宴残bào不仁,心胸狭窄,当不得国之嫡君,另外有御史大夫说起大皇子的后院作风问题,宠男婢而灭妻妾,作风不良,行恶诟病。
景历帝委实不堪其扰,召人进宫询问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成日里都是弹劾你得折子,你看看…”
说罢把手中的奏折冲着地砖上跪着的人砸下去。
傅子宴也不捡起来看,仍旧低垂着面容,那日他去时晚,堪堪才把人救下,每日看着他上药时咬牙的痛苦表情,他都恨不得是自己挨的那些板子,想想对着上首之人叩拜说,“儿臣不孝,连累父皇忧愁。”
景历帝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回去把人解决了,朕也好向群臣jiāo代。”
什么?
傅子宴的瞳孔瞬间放大,砰的一声跪地求饶,“父皇,此人是儿臣心头肉,杀不得。”
景历帝往后倚着龙椅,颇为疲惫,拉着长音跟他好声说,“皇儿啊,人世间的情爱最为不值钱,这样吧,你自己选择,要不就杀了他,朕让你主管吏部,要不呢,你就留着他,你继续去守皇陵,喏,两条路,明日朕就要听你的回答。”
傅子宴告退后出宫,康权侑正等候在门口,见人出来了,忙不迭的过来,“殿下如何?”
他们一派的也在积极游说,但那个慈州使太难缠,再加上御史大夫都是有名的茅坑石头,在朝堂上就没辩过他们,如今圣上召见,必定事有转机。
傅子宴仍旧心里头不舒坦,看着这个舅舅问,“你们不是打算提携老四了吗?做什么还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