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一直没见过杨镇,朱珏也不敢上门去找,自然不知道那边又出了变故。
恩德侯回府后寻了夫人,说了和宁家的婚事,准备定于明年开chūn,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慌乱出错,毕竟是他们府中的大事,恩德侯夫人勉qiáng打起jīng神,镇儿和婉茹早就定好的婚事,自然耽误不得,伸手拍了拍一侧伺候着的女子,悉心安慰她,“可算等到你管我叫娘了,好孩子。”
宁婉茹抿唇一笑,面色羞臊,羞答答的没应声,却点了点头。
晚间杨镇回府,白日的公务带回了一些,在自己院里吃了晚膳,坐书案前铺展了宣纸动笔写起来,不一会儿,有人进来给他挑了挑灯芯,使的光线亮堂着些,又过一会儿,有人进来给续上了参茶,这回脚步声重些,杨镇抬头,看着旁边袅袅婷婷的女子,莫名堵的慌,按下心头的不适,站起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宁婉茹心思敏感,瞬间感觉他心情不好,也是,玉芝妹妹刚去,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会好心情,遂低头温婉贤淑,“夫人睡了,我趁空来看看你。”
杨镇负后的手掌攥拳,隐下情绪,“无事,你回去早点歇息吧。”
女子迟疑一瞬,乖巧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就着夜色,男人的面孔越来越挣扎,逐渐又消没无形。
朱珏每日大理寺,回府,就这么两点的线程,柴伯这日拿了几身秋装过来,说起中秋宫宴的事,“怕是遇上大殿下好难为你,不如告假不去了吧?”
“早晚都会碰上,难不成每回都告假?再者,他现在是个缩头乌guī,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刁难我。”
这般想也是,遂放下了心,专注的给他熨烫了官服,晚间天凉,柴伯看看天气,约莫该准备冬装了。
一场雨后,枯huáng的树叶落了一地,趁着主子爷还没走动,小厮们赶紧扫了gān净,待天乍然亮起来的时候,婆子们开始走动,朱珏在屋里用热水洗了脸,喝杯白水,穿好了官服准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