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躬身给大人让路,“没有,gān净的很。”
朱珏边记录边也觉得这人难审,什么牵挂都没有,一死了之就算了,果然,一夜过去,犯人仍旧一字未吐,快凌晨了,郑钟扬有些疲累的支着脑袋,冲着底下人说,“你们都去歇着吧,把大夫请来给他整整,别真死了。”
衙役们也熬的不行,纷纷答应着,朱珏坐了一夜,感觉腿都麻了,慢腾腾的跟随着男人走出来,外头天际还yīn暗着,乌云压顶的快要下雨了,“放出消息,就说,犯人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神色略显疲惫。”
旁侧的小厮明白,小跑着远走,朱珏却不明白,站着反应半天,仍旧不明白,只能憋心里自己慢慢的想。
他俩随意吃了两口早饭,郑钟扬就回寝室睡觉了,临行前回头看向他,“结案前,朱大人都宿在客房吧。”
这是,拘禁的意思?
朱珏本也没想走,遂点头答应。
刚经历了那些血腥事,朱珏躺chuáng榻上也睡不着,尤其地方还不熟悉,所以就半偎着继续看案卷,听着外头沙沙的雨声,眼睛半合着存了些困意,刚要躺下睡,就听外头吵嚷起来,披了件衣裳站廊下听着,原来是康权侑大人过来了,仍旧后面跟着好几个官员,质问郑钟扬为什么不开堂审理,结果小厮拦住,直说寺卿大人休息了,拒不让外人进入。
吵的他脑仁儿疼,朱珏回身关上窗,插好门,躺下继续看案卷。
后来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却是不大会儿就被冻醒了,倒chūn寒的天太冷,窝成一团,努力躺着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