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收获一个沾着点糖丝儿的白眼。
唐窦进屋的时候林小泽正在写作业。
屋内开着橘色的小台灯,暖色的灯光毫不吝啬地铺撒在桌面上,顺着沙沙作响的铅笔,虔诚地爬上林小泽握着笔的手,温顺臣服。
林小泽背脊挺得笔直,脑袋微微低垂,略微有点长的头发直愣愣地扎着脖子,带来一点酥酥麻麻的痒意,几粒细碎的灯光偷偷藏在头发的一角,却映衬得眼前人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作业本,文具盒和书都被整齐地摞在桌角,一杯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牛奶旁,是一盒还没被拆开的巧克力曲奇饼干。
这盒巧克力曲奇饼干等待的人还没有到来,所以它被安置在桌面一角,是一个进门后打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尽管这样的场景唐窦已经看过了无数遍,时至今日,在进门的一瞬,哪怕他的脚步再匆忙,都会下意识地放轻。
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过被放置在桌角的,因为没有被主人宠幸看上去显得可怜巴巴的巧克力曲奇,撕拉一声,熟练地拆开包装袋。
唐窦将咖啡色的包装袋撕成两半,随手拿起一块曲奇,粗鲁地塞进桌边正在写作业人的嘴里。
微苦的巧克力味混杂着浓浓的奶香在舌尖肆意蔓延,太久没有喝水,嘴里被塞进东西时,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唾液爆|炸似的酥麻酸感从舌尖绽开,古怪得让人恨不得立马吐出嘴里的东西,好拯救一下自己凄惨的舌尖。
林小泽眉心微微蹙起,强忍着那股怪异的感觉在嘴里横冲直撞,用舌头将饼干顶到一边,正要说话,就听到耳边人的一声嗤笑,尚且温热的牛奶就被推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