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把你的习作转给他,让他照着写。这回的阅卷师傅喜欢你们的风格,所以他是碰巧得中的。不然,县试里,他原本都不是中等以上的,这回怎么会关进大门。现在你把册子给他,他受益应该比那个姚录更多。你看姚录如何?”
“若没我,他是状元之才。”辛鲲笑了。
“我也这么看,明天对外说你又病重了,不要见客了。好好学学写诗,院试的学政熊大人,可不是那么好通过的。他是先帝之师,并且抚育幼主。又不要高位,皇上亲政之后,拒绝执掌国子监,要辞官归里。但被皇上苦求,才勉qiáng留在通州。你文章没问题,但你那破诗,他能把你扔出二里地去。”
“他诗写得好吗?”
“他是我朝数得上的大诗人,青楼都以能传唱他的诗为荣。”郭鹏伸出一个脑袋,十分同情的看着辛鲲。
“正好,反正我这样了,再中一元,也说不过去。这样就好!”辛鲲闭上了眼睛。
“什么叫就这样就好?鲲弟,连中六元是会青史留名的。”郭鹏都觉得这话不对了,忙说道。
“我对名留青史已经不感兴趣了。”辛鲲淡淡的说道。
“若你连中六元,你的‘环首刀’就可以改名为‘六元刀’!能加价卖几辈子。”蔡关幽幽的说道。
辛鲲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泄气,再闭上眼,坚定的不说话了。
蔡关和郭鹏在辛鲲的房间里吃过晚饭,也就各自回房了,他们其实也看得出,今天辛鲲的脸色并不好,偷偷问过海大夫,海大夫只说慧及必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