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李景行心中仅存的顾虑也淡了去。
李景行把帕子扔进盆里,拿起桌上放着的小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盛着黑乎乎的药膏,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不过是消消肿,没必要用这么贵的药。”左鹤愠按住李景行的手,把盒子重新盖上,“等明天早上估计就好了。”
“成吧。”李景行也没坚持,但把药膏留给左鹤愠随身揣着。
两个都是大男人,太过于关心倒显得别扭。再说眼前的左鹤愠可不是北阳,而且北阳性子bào躁的多,谁敢惹他,一拳就招呼过去了,哪儿像左鹤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跟个读书人似的。
纵然是秋靖,也不过在他面前好说话而已,对其他人,那可就是另一副面孔。
“去看看林小侯先。”说着,李景行起身朝屋外走,左鹤愠也起身跟在他身后。
两人到柴房的时候,李景行并未听到想象中林小侯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拍门的声音,反而静悄悄的。
……有猫腻。
李景行拍了下锁着的柴屋,柴屋上拴着的铁索相撞发出一串金属声响;“哎,死了没?没死出个声儿。”
门内安静如jī,没有任何声音。李景行眉峰一挑,用钥匙打开铁链把门推开。屋内木柴堆满半间屋子,原本拴着林小侯的柱子上,却没了林小侯的影子,只有一条断掉的麻绳。
李景行走到柱子前,弯腰捡起麻绳看了眼,麻绳切口平整,并非是用牙咬的。再说,这绳子用的是猪蹄扣,是越拽越紧的绳扣,凭林小侯那小子,一人肯定逃不出去,绝对有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