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唔……”
又是一通胡天胡地,若不是颜欢再三叫着“要来不及了”,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只是临走前,宴思涯还是拉着颜欢拍了张两人靠在一块儿的自拍,打开自己多年不用的围脖,配上文字:“我被包养的第一天。”
“帮我转发一个啊,”他捏捏颜欢的鼻子:“宣布主权。”
“什么叫第一天啊,难道你准备每天都发?”
“当然是。”
岂不知就这一瞬间,他围脖下已经闹翻了天。无涯大神常年不开围脖,就算更新也多是配合发行商宣传,哪里有过这样私人的消息放出来?他的死忠读者们欢欣鼓舞,而颜欢也被人一再提起,名气瞬间飞涨。
宴思涯按照和父亲的约定来到至诚书斋,宴先生已经在那里等着,试用老板新进的生宣。看到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一扫平日里懦弱温和模样的儿子进来,宴先生心中莫名有了些欣慰,冲他招了招手。
将笔递给他,宴思涯也一点儿不怂,挥毫写了苏轼的《定风波》。宴先生看他笔下从未有过的锋芒,也知道了他的决心,叹道:“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什么?”老板凑过来看,顿时大惊:“小宴的功底真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老宴你可是后继有人了。”
宴先生摇摇头,苦笑道:“他闹的家里一头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老板是宴先生的旧识,也是老友,听了这话便劝道:“小宴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孩子长大了,就该放手了。”他浸□□画之道许多年,都说字如其人,他哪里看不明白宴思涯的决心?“总归他心思正,不做坏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