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不肯起,洛峥也没有办法,只好就这躺在chuáng上的苏越,生从她身下把chuáng单抽出来。幸好郁瀛峰溪多人少,未被人瞧见卑微的洗chuáng单的大师兄。
在郁恒胡闹这些日子,二人都绝口不提长安之事。
高压之下,洛峥也暂时放下了与家里的恩怨,在郁恒也常与父亲姐姐修书密谈。
洛坚在官场沉浮几十年,相比于唐岐,更为圆滑,在朝中颇有人缘,然而毕竟年纪大了,儿子又志不在官场。新皇不信任,儿子不支持,他也有些心灰意冷。
那日,苏越又美滋滋的睡到日上三竿,想着中午烧些什么才好。她才坐起来把衣服换好,就见洛峥并未如往常那般练武。而是站在门前树下,欲言又止的盯着她。
苏越心一沉,这几日虽是过了几天轻松日子,但二人心中始终绷紧了一根弦,如今这一眼,苏越便明白,是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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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晟满怀心事,一路赶回长安,才一回府,心就沉了下来。
家里迎接他的,并非沈夫人,而是大理寺卿夏训。
唐岐直到被下到大狱才知道李垣给他寻了个什么由头。原来他数年前提拔过一位突厥武官,大周从不限制外邦人来往,这原本只是件小事,哪知这突厥人突然被人举报称是突厥可汗派来的探子。
这突厥人在狱中招供称,来周之前,可汗就与唐岐串通打点好,安排此人进入朝堂。
又供出唐晟在盘城时亦同突厥勾连,意图拱手让出盘城。
通敌叛国是株连三族的重罪,李垣当即就将唐家本家连同旁支共十余男丁皆投放大狱。
沈夫人在押送路上几次晕倒,心里只盼着唐晟别再回长安,远远逃走才好。
唐岐在朝堂叱咤十余年,一直是景帝最为倚重的大臣之一,如今突遭此难,整个朝堂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触这位新皇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