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魏妍摇头道,她身形愈发单薄,完全不见怀孕二月的痕迹,“当初我愿陪我父远走臻州,如今亦然。”
说罢抬眼问豫王:“王爷当真在李秣图手里找到了鸩酒?他招供了?”
豫王作惋惜道:“千真万确,与齐王喝下的同属一种。”
魏妍突然笑起来,道:“又何止,棋差一招…”
豫王回去复命,洛峥送他到门口,问道:“依姐夫看,搜到的东西几分当真?”
“本王所见,未必是圣上所见。”
“姐夫非要拿它复命么?”
豫王面露无奈:“疏言,你对所有人常怀悲悯,这是好事,但这次你帮不了他们。”
洛峥:“我只是想不通姐夫搅进此事,意欲何求?”
豫王:“等你到本王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所有人中,我才是最没有野心的,也从未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
豫王犹豫下,又道:“你只要知道,这也不是我所愿,本王帮谁也只是…求一个安稳。”
洛峥目送豫王离开,脑海里又浮现出萧沅来。
一回头,魏妍不知何时出了屋门,依靠在门框上,“疏言哥,你回去吧,我走不了的。”
“我与魏王的关系,我怀孕的事,皇上不知,豫王晋王难道能不知?他们不可能放我走。”
洛峥:“我也可替你寻一处山清水秀,远离长安之处...”
魏妍打断道:“若是我逃亡一辈子,疏言哥愿意保我,那唐姐姐呢?她也能与你远走高飞,逃亡一世?”
洛峥怔住。
魏妍眼圈发红:“疏言哥,你终于有了牵绊,我真替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