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宸轻轻道:“无论生病或受伤,无论是受了挫折还是怒不可遏,你都在我身边。照顾我服侍我,承接我的坏脾气,抚慰我的坏心情。我知道,那时的我面目丑陋。我更知道,你只会心疼我,绝不会嫌弃我。这世上,除了我的母亲,再也不会有人象你一样待我了。”
颜缘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
“有,我清楚。”钟宸抱住她,用下巴在她发间一下一下蹭着:“缘缘,我们是至亲夫妻。这一生如此漫长,难免遇到什么七灾八难大病伤痛的,或许还要端屎端尿擦身体,翻身吸痰包尿不湿。即使天长日久,种种不堪,我们始终会温柔相待,不会嫌弃对方,对不对?”
“当然了。”颜缘起坐在他怀中,认真看着他:“钟宸,你比我大10岁,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个年龄差真是再好也没有了。病痛衰老,你会比我先经历。虽然那一天到来时我会心疼,但也会庆幸,庆幸是我而不是别人来照顾你,因为不会有人比我更用心。钟宸,我很高兴,等你垂垂老矣,我尚有余力照顾你。等我衰老至极时,你很可能已经先走一步,不用受这个罪了。我啊,才不舍得你辛苦。”
“怎么会辛苦?我甘之如饴。缘缘,哪怕昏迷偏瘫,或是成植物人,你都是我的宝。”钟宸摸摸她的脸:“希望那时你能够坦然一点,不要觉得自己是负担,更不要觉得窘迫难堪。”
哪有那样一天?呸呸呸!
颜缘嘟了嘟嘴,索性一下软倒在他怀里:“哎哟,人家现在就软瘫了!要穿衣服,要抱下楼,还要你一口一口喂汤喝……”
颜缘只不过“瘫软”一小会儿,就被某人上下其手,bī迫得láng狈而逃。
向小美却实打实地瘫了好几天。
颜缘婚礼后,她怏怏的没jīng神,母亲以为她见颜缘结婚了,有些大姑娘恨嫁的意思,便催问她jiāo男朋友的事儿。向小美听得心烦,索性收拾了几件衣衫躲去凤凰山。
父亲见到她大喜,花椒油厂的设备运过来了要调试,他和敏章忙得不可开jiāo,女儿学食品工业的,正好参谋参谋。
向小美就这么爬上翻下忙碌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