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缘将手脚伸出来晾着,这一动,耳朵和脸颊紧贴着他的唇和胡须茬蹭了蹭,耳后肌肤表面立刻泛起微微的痒。
心里也似有羽毛颤颤地挠着,痒到不行。
她和他,已经真正是夫妻一体了。
她的钟宸,她的心上之人,她的一生所求。
树上有鸟在啾啾鸣叫,晨风chuī过树枝,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音。身后,传来钟宸稳健有力的呼吸。她闭上眼睛,心满意足,背脊微弓,贴上了钟宸胸腹。
钟宸却醒来了,看着颜缘微微闪动的睫毛,不由伸手捏了捏她腮边。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颜缘翻身过来,面对着他,手无意识滑过他臂膀,握住他腰上衣襟:“我吵到你啦?”
怎么会?钟宸一觉睡足,jīng神抖擞。倒是颜缘这么一动,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圆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钟宸。
这么一个小动物受惊的表情,让钟宸又怜又疼,赶紧后退一点,再退一点,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对不起,早晨的自然反应。”
他正二十□□年纪,血气方刚,茹素已久,怎么可能不“作怪”?之前顾及颜缘身体,想来压根只垫了垫肚子,离吃饱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颜缘动了动身子,自觉已无大碍,疼他宠他纵容着他的情绪就占了上风。
她垂下眼皮,握住他腰上衣襟的手收得更紧,咬了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