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奴仆送走朝阳郡主,魏淑妃转身拉着阮清秋的手笑道:“清秋,你娘与本宫相识于微时,当年我们姐妹相称,如今再见你,本宫就是你姨母,本宫问你,你可想清楚了?”
阮清秋点头:“淑妃姨母,清秋诚心要嫁。”
魏淑妃开怀大笑:“好,你就在此处住下,等本宫与陛下说定日子,待行过大礼,见了亲族,入了宗庙你就是太子妃了。”
阮清秋点头,昨日她偶然从母亲嘴边得来淑妃为太子选妻的消息,连夜飞奔入京,终于幸运赶到,她紧绷了一夜,如今放松下来,倒是困倦了,能休息那是再好不过。
这边魏淑妃选中了意外的人,却也觉得心满意足,她击掌道:“诸位,既然人选已定,散了吧。”
张望月看着来人,虽然不知身份,但看她明媚灿烂,自信张扬,又与淑妃言谈甚欢,可见来历不凡。
脑海中复又浮现太子风姿,只觉得心中难言酸楚。
她自然是不后悔的。
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可比太子还难的是太子妃。但凡有丁点事,天家开杀,不好骨肉相杀,那杀jī儆猴,脖颈上第一个落刀的便是太子妃。
只是她虽然清楚,却也觉得无比失落,就好像心中缺失一块。
罢了,太子殿下那般人物,好似空中云,天上月,可望而不可求。就算太子是薄命郎,也离得太远太远……
况且天家妇难为。嫁给太子是祸,不是福,她才……才不羡慕。
眼下诸女得了淑妃的逐客令,大抵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一想到淑妃气焰之嚣张,太子处境之凶险,大都释怀,众女行过礼,就各自结伴而归。
至于阮清秋自然是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