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沉闷。
鲜红如毯铺地,她既不哭闹,也不哀戚,只平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笼中小鸟。
五条悟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然而五指穿过了她的身躯。
许久,他收回了手。
过去的白桜究竟是如何跨过这些过往与他相遇的?
他忍不住这样想到,却又不忍去细想。
不肯服软认错的白桜在祠堂里被关了许久,担心她双手彻底残废的人们到底还是将她放了出来。
从那一天起,她似乎不再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始学会乖顺,学会服从。
“渡源家可以让你高高在上,也可以让你卑贱如泥。”
她的那位新教习如此对她说道。
她沉默着,不再像往前那样会去反驳。
“你的价值只在生育。嫁给御三家的术师成为他的侧室,这才是你这辈子的该做的事。”像是想起什么,那教习很快改口,“哦,不能说御三家,毕竟五条家没有看上您。”
她不为所动,仍旧一语不发。
遵循过去,她成为了禅院直哉的未婚妻。
禅院直哉要她乖顺纯良,于是渡源家不再允许她执起长刀,要求她学会贤良淑德,套上大和抚子的外壳。
旧制总是对女孩不够宽容,苛刻到吃人的地步。
渡源白桜不再被允许做她自己。
渡源家舍弃了她的未来,但渡源崎月选择了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