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失去,无数次得到,这便是我过去的经历。
我没将这句话说出,只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能做的事。”
“白桜既然可以短暂地转移味觉,那不如将我的视觉拿走?”杰又道。
“这个术式暂时还做不到,而且就算能做到,我也不会这样做。”
同舟术式虽看起来简单,但施展条件极为复杂,就比如说刚才,情感的羁绊影响着术式的效果,并且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都需要双方心甘情愿,同时,对于非渡源家的人转移的用法不具有长效性,就比如我不能靠着单方面的意愿长久剥夺杰的整个味觉。
这个术式的主要用途其实还是渡源氏凭此来分担整个渡源家所背负的诅咒,所以我也只能做到暂时性转移杰在每次吞下咒灵时味觉上的感受。
杰沉默了下去,家入小姐也没有说话。
“白桜并不珍惜你自己。”
悟再次出声。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从他的声音里我也听不出来此刻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悟是在生气吗?”我道,而后,我听见了有人走出病房的关门声。
“白桜的温柔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冷漠。”悟说道。
他的另一只手贴着我的脸颊轻抚过我的眼角,动作轻柔,甚为怜惜。
“白桜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现在也很好看吗?”我淡笑道。
“一直都很好看。”
他如此道,忽然将我一把抱住,将头埋在我的颈间。温暖将我包裹,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16岁那年第一次被他拥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