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找寻那位大人许久,然而那位大人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般。
加茂鹤川有时候也会冒出一些念头——如果他再见到那位大人,他会用世界上最好的锁链咒具将她锁住,把她困在一个房间里限制她的自由,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但这个念头冒出时,心里有道声音也在劝他不要这样做,如果他这样做了,他会与她越行越远。
在这复杂矛盾的念头交织下,他对她的思念逐日剧增,对她的执念也与日俱增。
但是如果她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哪怕她只对他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他都会立即原谅她的失约的。
加茂鹤川疲惫地闭上眼睛。
“要为弱小的家伙们操心,还真是累。”五条悟取过家入硝子手里摆弄的墨镜,戴好。
“弱者生存,这才是应有的社会形态。所谓扶弱抑强,听好了,悟——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在对五条悟说完这句话后,夏油杰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那天白桜对他说的那些话——
“杰为咒术附加了责任。”
“其实咒术师不是一个为了保护他人的存在,而是一个将诅咒祓除的存在,保护这一职责是咒术师自己的选择,选择是选择,而不是必须完成的一种责任。”
“人的精力有限,责任的过重终会有压垮我们的一天,有时候我们可以选择放过自己。”
他默了下来。
“你那是正论?”
五条悟坐在位子上,右手放在桌上,撑着脸,左腿伸得极长,左手搭在右腿膝盖上,坐姿极其随意,与夏油杰端正的坐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墨镜半搭,露出他那双好看的苍蓝眼眸。
夏油杰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老子——最讨厌正论了。”
五条悟侧首与夏油杰对上视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