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不忿,撞见五条悟冷淡地看着她,她一顿,假作神态自然。
被关在加茂家那会儿,我曾差点被加茂鹤川欺辱过,靠着体内诅咒,我得以护住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我无法说清当时的我是报以何种心情,但是那时的我极为疲惫,无助感极为强烈,紧扯衣衫躺在冰冷的地上抬眼瞧着地牢那扇小窗里盈着的月亮。
月亮挂在那里,瞧着像是触手可及一般,然而不是,它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五条悟对于那时的我便是如此。
我仍旧记得那时的我心里思绪万千,从自己十二岁起一直想到那一天,那一晚。
此刻,我躺在悟的怀里,身体止不住发颤,意识略有模糊。我忍不住靠着他,大抵是因为在最无助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最想要见到的他,下意识想要稍微依赖他一下。
“如果以后白桜迷了路就停在原地好了,我会来找你的,而且我会很快找到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听的嗓音像清泉流过溪石般涌进耳畔,我闷闷地“嗯”了一声,只听见他轻笑两声,似乎心情还不错。
我刚想说点什么,察觉到周边都是熟悉的人,于是我噤声不语。
“白桜似乎心情不好?嘴角下撇看起来既委屈又不高兴。”
“……没有。”
他大步向前,三两步将熟人们全都丢在身后不远处。
“白桜就是在不高兴吧?向我说说你在不高兴什么。”
“……没有。”
“白桜是在向我赌气吗?”
“……哪有?”
“白桜就是在向我赌气。”他尾音上扬,一听便知心情愉悦,“白桜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赌气等于撒娇,白桜会向我撒娇了诶。”
“我才没有向你撒娇。”
“嗯嗯,我很高兴。”
这个人完全就是自顾自地……
“白桜真的不想对我说些什么?”他凑近我问道。
“不想。”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