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弥补我被剥夺的青春吗?可过往的一切虽已成为旧的记忆,但那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无法轻易抛下彻底忘却,就像……我无法忘记加茂鹤川。
一想到他,仿佛有锁链镣铐束缚着我,心里的不适感极为强烈。
他曾向我恳求我爱他,然而在离开之前又诅咒我恨他。老实说,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怎么会有人希望别人永远恨着他,并且还希望那个人唯一恨着的人只有他?
我想不明白他,也不大愿意去想明白他。话又说回来,虽然我无法彻底忘却过往的经历,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要比从前轻松不少。至少现在的我不受体内那最为沉重的来自渡源家的诅咒所限制,这已经很让我满足了。
在高专正常上课的这几日内,其实所有课上下来会发现28岁的悟在做老师方面挺优秀的。起码他能让课堂不会有多无聊乏味,在感到有趣的同时也能够学到知识,而难懂的知识经由他教出变得简单易懂。
他是个好老师,不过现在16岁的他看起来不像是将来会成为老师的人。
连日的学习之后我们迎来短暂的休息——一个三天小长假,我们可以选择留在高专宿舍,也可以选择回自己家。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地址写在那张信纸上的房子。
如果我在这个时间线上会待很久,总困在高专不出来不是个好决定,我总得有个其他可以歇脚的地方。
我从长方形盒子里取出了钥匙,再次打开信封查看信上地址。因为只是去熟悉那个地方,并且我本身行李也不多,于是我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差不多收拾好后我就出了门,刚走出寝室楼就又很巧地遇到了悟,他身旁照常有夏油前辈与家入小姐。
灰原雄赶着回去见妹妹,而七海先生一到放假点就没了踪影,所以他们俩一早就回去了。
“白桜要回家吗?你家在哪儿?顺道的话就一起吧?”
悟一股脑儿地问出了好几个问题,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一一作答,告诉了他那个房子所在的街道。
“嗯?是在那儿吗?”他道。
在我疑惑间,夏油前辈解释道:“我家也住在那条街。”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