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微凉,鼻息间尽是山林清新怡人的淡香。

“五条少爷,您还受着伤呢!现在下着雨,可别着凉了!”

一个仆从高举着伞急急忙忙地跟上一位白衣少年,他既没白衣少年高,也没白衣少年走得快,根本无法为白衣少年好好撑伞。而那位白衣少年衣襟上都是血,就连嘴角上也有,看起来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不用给我撑伞。”

被称作五条少爷的白衣少年满不在乎道,声线华丽贵气。

他是追着一只咒灵来,那咒灵一溜烟儿地就不见了踪影,他心里很不愉快,面上也毫不掩饰,抿着薄唇,面无表情,幸而双眼被白纱遮掩,让人瞧不出他眼里蓄着的不高兴。

那仆从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您刚刚才袚除完二十八只咒灵,二十八只诶!您就稍微歇一会儿吧!”

五条没理会他,仆从见又快要看不见他后便匆匆奔了上去,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地劝五条休息。

五条显然充耳不闻,对这位大少爷实在没办法的小仆从欲哭无泪,想着要是五条就这么满身是伤、衣襟被淋湿的状态回了五条家,那他实在无法给五条家主一个交代了,恐怕五条夫人又要抓着他问为什么不照顾好五条少爷。

神明在上,让这该死的雨停下,让五条少爷不要再执着于袚除那只诅咒了,这个世道帮工不易,钱难挣,救救他吧。仆从在心里哭嚎到。

忽然,像是老天听到了仆从心里的哀嚎似的,雨真的逐渐不再落下,只听见前头传来一声猫叫,五条停了下来。

小仆从将目光投了过去,那里站着一个少女。

她一身月白和服,是色无地,仔细瞧去可以发现上面织有复杂的花鸟暗纹,非是一般人家的织女可以织出来的,那白色的腰带束在她的细腰上更显出她那曼妙身姿,令人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束上着和服时大多都会配上的腰包,奇怪之处不仅仅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