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执念是活着从渡源家离开吗?”

“不是。”

“那他们的执念是……?”

“希望你能从渡源家离开。”

“我?”我微惊,诧异道,“对,你。”

“怎么会?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想的是他们自己能离开渡源家,怎么会想的是让我能离开渡源家?或者他们不是应该怨恨我吗?”

我很不明白,这与我听见上一任渡源家主,我的叔叔,当初他拒绝了加茂鹤川,没有让我嫁进加茂家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我也不太明白,但是他们也许是都喜欢甚至是爱着白桜你吧。”伏黑平静说到,“很多人都希望你幸福,四部的人生来背负束缚,渡源氏的人生来背负诅咒,这样的局面下对他们来说他们所爱着的人能够轻松快乐地活下去或许才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无论喜欢或是爱,又或是其他更为复杂的东西,白桜你身上都寄托着许多人对美好未来的希冀,你的幸福快乐便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他说到。

“是这样吗?”我似懂非懂,想到了自己手筋被挑,被锁在祠堂的那段过往。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存在。

“渡源宅里的那些诅咒是因为看见了那只……很像你的咒灵被锁链锁着困在了渡源宅里,它们将那只小咒灵误以为成你所以才会失控,流樱町里的人也就因此而受到了影响。”

伏黑将渡源宅的事向我解释得一清二楚。

“伏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偏头看向他,讶然。

“这个不是重点吧?”他颇为无奈地叹口气,又道,“是五条老师告诉我的。”

“也有伏黑你自己的思考吧?”我浅笑道。

他的耳尖染上红霞:“我……不管怎么说很多人都希望白桜你能幸福快乐。”

听此,我心里明白过来向来寡言少语的他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么多,他刚刚无意听见了我与瑾川幸的对话,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