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被渡源葉治愈,而味觉仍旧是丧失的状态,说起来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使用祝福术式后的我只丧失掉了味觉,并未有其他部位的损害。

是幸运吧?

我如此想到,再一次走出房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洗漱完的五条老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照亮,墨镜半遮他的苍蓝眼眸,他身形高大,比例足够完美,当真是造物主精心而制的工艺品,没有一处有任何的缺陷。

今年,即使外表看起来与我几乎同岁的他其实已是二十八岁,年长我十二岁,我与他相差的这一个轮回的时间好似在说我与他本该走在各自的道路上本不该相遇一般。

我再一次回忆起十二岁那年坐在和室里等待着他的到来的那一天,晨光与晚霞都将空寂的和室照亮。

他未曾到来,我无法离开。

我在心里叹笑一声,如那位狐面少年所言,我也不该沉溺于过去的,只是,我无法忘记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那一个又一个我如何熬过的日子都深刻于我的脑海之中无法被消抹掉。

十二岁的我或许想不到十六岁的我会变了许多甚至到了判若两人的地步吧?也不知如果十二岁那年我与五条老师相见后我到底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是会到处惹是生非顽劣不堪,还是假作乖巧默声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现在十六岁的我是无法再回到十二岁了,十二岁的我遇见五条老师后会做些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本该错过彼此的我与他,本该相背而行的我与他,到底还是相遇了。

现在的我期望着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一些,多一日,不,哪怕多一时也是好的。

见五条老师做好早餐,我站起身想要去帮忙。

“你歇着,我来弄就好。”

他不嫌麻烦地弄好一切,也不让我插手,吃早餐的时候倒也没有问我他做的早餐好不好吃,只同我说了过一会儿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见松溪家主的女儿松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