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桜,你会用刀了吗?”野蔷薇向我问到。

“嗯。”我应道。

“你的手恢复了?”野蔷薇惊道。

“算是吧。”

我与瑾川幸掉进一个洞窟见到了渡源葉,也看见了她的过往,而后来……

漫天的樱花花瓣飞舞,有两片樱花落在我的手曾受伤的地方,复而又飘回棺椁里落在她的双手上,狂风变作轻拂,像是有谁在轻轻吹着我曾感到疼痛的伤口,浅白光下我清楚感觉到自己双手的变化。

棺椁里的渡源葉,她白皙纤长的双手化作白骨,而我曾被咒具所伤的手被她治愈。

即使渡源葉已作为人死去,可她还在庇佑作为渡源氏的我。

我曾听闻,渡源葉在死前说——“在今后的年代里,渡源一族会有一个孩子降生,这个孩子将咒力强大到足够与渡源一族背负的诅咒相抗衡,将获得人们的爱意与敬意。”

“祂将会被爱、鲜花、掌声包裹,沐浴在暖阳之中带着人们的崇敬活着,而不是如每一个降生在渡源氏的人一样,被怨恨、被恐惧、被厌恶、被嫉妒,在沉重的诅咒中苟延残喘、互相折磨。”

人死前的话语会化作诅咒,而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却也是最纯洁的祝福。

诅咒也好,祝福也罢,她的这份跨越几百年的爱意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她爱着,哪怕她已死去。

我缓声说到:“渡源葉将我手上的伤转移到了她身上。”

“渡源葉?你是说几百年前的渡源家主吗?”真希前辈问到。

“对。”我收回手,垂眸慢声道,“几百年来渡源一族凭依渡源葉而活,她已化作咒灵被埋葬在渡源宅之下,宅里的那棵樱花树下埋了很多的尸体,渡源氏的、四部的以及渡源葉的,树依靠渡源葉而存在以余下人的血肉为养料庇佑着渡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