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离开前想着若是自己在某一天被体内的诅咒吃掉了记忆损坏了脑部再也找不到方向了,那我也不想找不到安葬渡源崎月的地方。

这个术式不是什么继承类术式,只要是渡源家会治愈术的人都可以学会,它是渡源崎月教我的。

我很小的时候似乎在某个夏日祭典上走丢过,那是我的第二次迷路,回到渡源家的我大病了一场,被治疗好后我丢失了那次夏日祭典的记忆,也就是在这件事发生后他教了我术式·参道的运作方法。

我并不擅长治愈术,但在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用处的术式上学得很快,在术式的继承方面,渡源家的长辈们也不逼迫我一定得学会点什么,也就无所谓我学不学得会什么术式。

我来到了埋葬他的地方,引路光线逐渐消失,进入眼帘的是已被损毁的坟墓。

墓地空荡,躺在里面的人已消失不见。

林中死寂,就连虫鸣鸟啼声也没有。

“是谁那么缺德干出这种事?!”野蔷薇惊怒。

“加茂鹤川。”我漠声道,走近倒在一旁的木板,蹲下身拂开埋在它身上的杂草枯叶,露出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的字——渡源崎月之墓。

我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当初我一笔一笔刻出来的字,轻抚它们。

“小白桜是在这里等着当诅咒的晚饭吗?”

“是在等哥哥你找到我,然后去吃晚饭,才不是什么诅咒的晚饭。”

“哦——那下次不要乱跑了,就算真的很想跑出去玩也要先同我说一声,不然下次你要真成了诅咒的晚饭怎么办?离开前好歹知会我一声吧?不然我去哪里找你呀?”

“知道了,我们快回去吧。”

那天的记忆再次涌上来,我抱紧了怀中的黑色木盒,里面装有他已被食尽血肉的右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