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二岁那年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要看见渡源崎月,没想到这样一句无心之话变成了现实。

“抱歉,耽搁渡源小姐您的时间了。”她强扯出笑容,眼圈微红。

她好像在难过。

我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在旧制之下,渡源本家的人包括将要继任渡源家主之位的都被要求娶渡源氏旁系血脉的女性为妻来保证血脉的纯正度,可以收侧室或是填房,但是得从四部里选,从来不会考虑四部之外的人。

渡源氏的人都是疯子,一旦发起病来,这样的制度能尽可能地保证我们不是伤害自己或是自家人,就是伤害四部的人,而不波及另外的人。

同时,我们都背负着诅咒,都会在二十岁死去,向平穗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的确是与渡源崎月有缘无份。

“没事。”我回道,见她低垂着头,我转身准备离开,却还是停下来,“他已经离开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将他忘掉吧。”

这样的话语可能没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想对她说出这句话,遗忘对她来说,也许能好过些。

“……好的。”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我不再言语,抬脚离开踏入长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樱花树下的她,她正抬着头望着那棵樱花树,像是在怀念过去,侧颜柔和,眸光如水,笑容苦涩。

有的人,也许一开始就不要与他相遇是最好的。

我收回视线这样想到,像是在说她,又像是在告诉我自己。

“白桜~”

五条老师轻佻的声音落入我的耳中,我抬起头望去——戴着眼罩的五条老师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站在我面前,唇角上扬。

阳光扑在他身上,我混沌的思绪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