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教师,学校毕业以后就留校工作,基本没有过足以称作社会经验的经历吧?”吉野顺平面无表情,语气不耐,像是在对外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才会养出你这种巨婴啊!”
“你在嘀咕什么?宅在家里变不正常了吗?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外村并不觉得自己的话语在加剧眼前这位少年的怒意。
被欺压许久的吉野顺平伸出手,食指中指合并伸出做出使用术式前的手势,他想要好好将眼前这位男性教训一顿,然而一句超大声的“STOP”在耳畔响起打断了他下一步动作。
粉毛少年抓着蝇头飞跃而来,冲散了吉野顺平与外村之间混沌的恶意。
啊,他看得见吧?虎杖悠仁见吉野顺平愣怔的表情这样想到,于是急急向后停下,骨碌一下头撞到了一旁的电线杆上。
“好痛。”他一只抓着蝇头一只手捂着头,半蹲在地吃痛道。
“什么鬼?体操选手?”外村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为他挡去了一场无妄之灾。
“有点事想问你,借一步说话。”虎杖悠仁站起身凑近吉野顺平,像极了不知距离感的五条悟。
这个纽扣……吉野顺平的视线落到虎杖悠仁的衣服上,是有漩涡状的纽扣。
之前他在电影院撞见了真人,真人扭曲了佐山他们的人体构造夺走三人的性命后扬长而去,他追了上去……
“如果是我干的,你会怎么做?”被追上的真人转过身来,“斥责我?那三个人对你来说,很特别?”
吉野顺平追上真人不是为了斥责,也不是为了重要的人复仇,而是为了——
“我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吗?”
如果他也有能够非人的能力,也许他就能将讨厌他的人从世界上抹除掉。怎样也好,让那群家伙消失。
真人说,生命没有价值或重量,就像水之于天地,生命也不过是这之间的轮回,他们都一样,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无妨,想怎样活着都是自由。
“饿了就吃,恨了便杀。你及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给予肯定。”
这是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对顺平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全盘接受他并带给了他能够使用咒术的能力。